大师的幽默
倘若你要问:“什么是幽默呢?”幽默是有趣或可笑而意味深长的意思。古代诗人的幽默已经远去了,现代人的幽默可以信手拈来。
“五四”新文化时期的胡适先生在提倡白话文的一次演讲会上,用“打油诗”发言说:“文字没有雅俗,却有死活可道。古人叫做欲,今人叫做要;古人叫做至,今人叫做到;古人叫做溺,今人叫做尿;本来同一字,声音少许变了,并无雅俗可言,何必纷纷胡闹?至于古人叫字,今人叫号?古人悬梁,今人上吊;古名虽未必佳,今名又何尝少妙?至于古人乘舆,今人坐轿;古人加冠束帻,今人但知戴帽;若必叫帽作巾,叫轿作舆,岂非张冠李戴,认虎作豹……”你看胡适先生这样深入浅出,诙谐幽默地介绍古今文字知识将文言白话对照,你说幽默不幽默呢?
生活中,幽默就像润滑剂协调着人们的关系,化解着尴尬、误会,显示出一个人的素质、修养以及应变的灵敏与机智。
著名的作家王蒙先生诙谐、机智、幽默。一次,王蒙先生应邀到上海某大学演讲,一开始他就说:“由于我这几天身体不太好,感冒咳嗽,不大能说话,还请大家谅解。不过,我想这也不一定是坏事,这是在时刻提醒我———多做事少说话……”幽默的开场白立刻引起了台下的笑声和掌声。
章太炎在日本填户口调查表,“职业:圣人;出身:私生子;年龄:万寿无疆”。刘半农作《教我如何不想他》,经赵元任谱曲,传唱甚广。十年后,刘与观众见面。一女青年说:“原来是这样一老头儿。”由此刘回家后写了一首诗:“教我如何不想他,可能相共吃杯茶?原来这样一老朽,教我如何再想他?”
马寅初讲课时很少翻课本,读讲义,讲得激动时,往往走下讲台,挥动胳膊,言词密集。一些坐在前排的学生说:“听马先生讲课,要撑雨伞。”
萧伯纳在上海见到鲁迅,说:“他们称你是中国的高尔基,但你比高尔基漂亮。”鲁迅回答说:“我更老些,还会更加漂亮。”
一个初出茅庐的作家请卓别林看他写的一部电影的脚本,问有何意见。卓别林仔细看过后,摇摇头:“等你和我一样出名的时候才能写这样的东西,现在你要写得更好才行。”
雨果一次出国旅行,来到某国边境,哨兵登记时问:“姓名?”“雨果。”“干什么的?”“写东西的。”“以什么谋生?”“笔杆子。”于是哨兵在登记簿上写道:姓名:雨果;职业:贩卖笔杆。
一日有一妇人向威廉·格里辛格求治,尚未发言已将手伸过去。威廉问:“事故?”妇人答:“玻璃碎片。”“时间?”“昨天早晨。”“作何处理?”“碘酒。”“痛否?”“有点。”包扎后,妇人问:“费用?”“免费,太感谢你了。”因为威廉惜时如金,最讨厌唠唠叨叨的病人,所以他为妇人的惜时而免费。
乔治·桑塔亚那在讲他结束教授生涯的最后一课时,一只美丽的知更鸟停在窗台上,不停地欢叫。桑塔亚那出神地打量着小鸟。许久,他转向听众,轻轻地说:“对不起,诸位,失陪了,我与春天有个约会。”讲毕,急步走出门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