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金瓶梅》告诉我们,夫妻有矛盾,来一炮就行……
《金瓶梅》被称为淫书,当然有很多上床的情节。我通过梳理,发现大官人羞羞的时间,其实有章可循的。
今天先录几件西门庆生气后的羞羞活动。
一
西门庆和潘金莲。
话说西门庆将潘金莲娶回家后,两人连续羞羞了几晚,西门庆就被清河县的头牌娱乐明星给迷得不知回家了。
潘金莲独守空房,寂寞难耐。忍不住勾引了孟玉楼带来的小厮琴童——
把小厮灌醉了,掩上房门,褪衣解带,两个就干做一处。勾引了还不说,还将自己头上带的金裹簪子随身带的锦香囊葫芦送给了琴童。
被人告发后,西门庆先是将琴童打得鲜血淋漓,问他锦香囊儿从哪来的?琴童怕死,说是自己在前院捡的。
紧接着,西门庆又取了一根马鞭径直去了潘金莲房内,让人将门闩了,让潘金莲脱光衣服跪在地上。两人一翻对话后,他飕地一马鞭,打在她白馥馥香肌上,问这锦香囊儿是不是好的?
潘金莲说几天前掉到院子里去了,自己寻了好几天也没找到,没想到被这小厮给捡去了。
西门庆觉得琴童和潘金莲的话能对得上,以为自己没有戴绿帽,又看到眼前的潘金莲脱得光赤条条,花朵儿般身子,娇啼嫩语,心已回动了七八分,就让她起来陪自己喝酒作乐……
看到西门庆不再追究这事,潘金莲替他脱衣解带,伺候茶汤脚水,百般殷勤伏侍。书里说的是——
到夜里枕席欢娱,屈身受辱,无所不至。是夜淫欲无度。
你瞧瞧,两人吵架后的第一次羞羞,更带劲了。
二
西门庆生气不是一回两回,还是很多回。
这次他又生气了。这次生气的对象是李瓶儿。
李瓶儿的丈夫花子虚死后,他们本来约好时间迎娶。可西门庆因有事怕沾上官司,那段时间闭门不出,李瓶儿托人上门询问,门都进不了,也得不到任何消息。
李瓶儿住在院子里,夜夜恶梦,梦里还看到被她逼死的前夫花子虚上门找她。渐渐形容黄瘦,饮食不进,卧床不起。只得请了太医蒋竹山给她医病。
李瓶儿一直得不到西门庆的消息,被蒋竹山一勾引,将蒋竹山招入赘,并给蒋竹山开了一间药房。
西门庆的官司完结后,发现李瓶儿嫁人了,而且还开了一间药房抢自己生意,怒不可揭,让小混混草里蛇鲁华和过街鼠张胜找茬打了蒋竹山一顿。李瓶儿看到西门庆可以出门了,便将蒋竹山赶出了家门,又低贱地嫁给了西门庆。
西门庆迎娶过后,呕气连续三晚都没进李瓶儿的房间,气得李瓶儿拿一根绳子要上吊。
西门庆听说后,拿着马鞭进了李瓶儿房间,看到她仍然在哭哭啼啼,便叫她下床脱了衣服跪着。李瓶儿没理他,被西门庆拖翻在地,狠狠抽了几鞭,这才跪了下去。
西门庆问:你为什么要嫁给蒋太医?你是不是写了状子来告我?我比蒋太医谁强?
李瓶儿说:他拿什么比你!你是个天,他是块砖;你在三十三天之上,他在九十九地之下。你就是医奴的药,一经你手,叫奴没日没夜只想你。
李瓶儿一席话,勾起了西门庆的旧情,吩咐丫头摆好酒桌,两人柔情软语,相搂相抱,相怜相爱,饮酒说话到半夜,才上床就寝——
灯光掩映,不啻镜中鸾凤和鸣;香气熏笼,好似花间蝴蝶对舞。
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,两人才懒洋洋的起床。
你看看,西门庆打了李瓶儿几马鞭后,两人当晚羞羞个没完没了,第二天中午才能起床。当晚的狂风暴雨,大家可想而知。
三
西门庆和正妻吴月娘也有过矛盾。他们矛盾的根源,和李瓶儿有关。
西门庆和李瓶儿和好后,应伯爵谢希大等一干小兄弟上门庆祝。庆祝的时候免不了恭维李瓶儿——
我这嫂子,端的是寰中少有,盖世无双!休说德性温良,举止沉重;自这一表人物,普天之下,也寻不出来。哪里有哥这样大福!俺们今日见嫂子一面,明日死也得好处。
吴月娘很不开心,难道就只有李瓶儿这样好了,我这样正宗的妻子,往哪儿放?
于是,吴月娘生气了,很多天没理西门庆,夫妻间有了很长时间的冷战。
那次西门庆去找他花巨资包养的李桂姐,没想到李桂姐干私活,偷偷接了丁二官。西门庆发现后,吩咐随身小厮玳安、平安等人掀翻酒桌,碟儿碗儿,门窗户壁,砸得稀烂。
大闹一场,西门庆感觉挺无趣,赌誓再不上她家门,半夜骑马踏雪归家。很是感叹——
宿尽闲花万万千,不如归去伴妻眠。
虽然枕上无情趣,睡到天明不要钱。
西门庆回到家时,发现吴月娘正在院内望空深深礼拜,口中念念有词:小女子吴月娘,求求老天爷,丈夫留恋烟花,中年仍然无子,我们妻妾六人,俱无所出,以后上坟的人都没有。我一直为这事忧心,每天晚上,来月底下星光下跪拜,祈佑丈夫早点回心转意,不要再寻花问柳,我们妻妾六人早点给他生孩子,让西门家后继有人,这样我死才能闭目……
西门庆听了,满心惭愧:原来我错怪了她,只有她才一心在我身上,还是正经夫妻好啊。
于是,西门庆上前,一翻道歉:我西门庆一时昏了头脑,不听你的良言,辜负你的好意,有眼不识荆山玉,拿着外头顽石当宝,现在才知道你的真心,你千万得原谅我……
吴月娘仍撒娇:我又不是你心上人,说话也和你不投机,有什么良言敢劝你?你给我走走走,西门庆哪肯走?不由分说,将月娘两只白生生的腿扛在肩上,那话插入牝中,一任其莺姿蝶采,未肯即休。不觉到灵犀一点,美爱无加……
西门庆情极,低声求月娘叫达达,月娘亦低声睥帏睨枕,态有余妍,口呼“亲亲”不绝。是夜,两人雨意云情,并头交颈而睡。正是——
发乱钗横兴已饶,情浓犹复厌通宵。
晚来独向妆台立,淡淡春山不用描。
吴月娘和潘金莲李瓶儿王六儿对比,没多少情趣。但两人吵闹后,居然态有余妍,“亲亲”不绝。所以哈,适当的矛盾,是男女间的润滑剂。
四
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。
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。上班的时候,接到过一个读者的倾诉,她说和男友有矛盾,自己气得要死要活,但男友最有用的一招是,两人吵架过后,紧紧抱着她,死也不松手。
抱得她精疲力尽了,就吻吻她耳垂,亲亲她发梢。
她在气头上,拼命反抗,男友就停下来,也不说话,就紧紧抱着,反正不松手。
当她稍稍平复后,又吐出舌头,亲亲脸,亲亲额头,这样周而复始,得寸进尺,看到她没那么生气了,就转而亲她脖子……
她说,再多矛盾,在接下来男友看到她放松后,将她抱上床,狂风暴雨中,她由抗拒到迎合,男友再调戏她:以后再生气么?还敢生气么?
她就面带绯红,或不说话,或死劲掐他。男友就更猛烈,让她在气惴吁吁中,再也顾不上生气……
夫妻间一般不会有你死我活的矛盾。西门大官人在和自己女人吵架后再我要我要我要要,很多时候,确实是给生活中增添一些情趣,一些色彩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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