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古难寻的“酒色财气”诗,究竟谁高谁低?…… – 交易者社区

千古难寻的“酒色财气”诗,究竟谁高谁低?……

苏轼(1037年1月8日-1101年8月24日),字子瞻、和仲,号铁冠道人、东坡居士,世称苏东坡、苏仙,汉族,眉州眉山(今四川省眉山市)人,祖籍河北栾城,北宋著名文学家、书法家、美食家、画家,历史治水名人。

苏轼是北宋中期文坛领袖,在诗、词、散文、书、画等方面取得很高成就。文纵横恣肆;诗题材广阔,清新豪健,善用夸张比喻,独具风格,与黄庭坚并称“苏黄”;词开豪放一派,与辛弃疾同是豪放派代表,并称“苏辛” ;散文著述宏富,豪放自如,与欧阳修并称“欧苏”,为“唐宋八大家”之一。细观苏轼的朋友圈,大体分下列4类人。

一为共同进退的官场朋友。其中之一是同进退、共患难的政治盟友。如富弼、张方平、吕公著、范镇、滕元发、李常、孙觉、王巩、钱勰、孔文仲、刘恕等。内中既有宰辅级显宦重臣,又有朝廷或地方的中高级官员。苏轼与之志同道合,一起抵制、反对熙宁新政。张方平、范镇等为营救入狱的苏轼,都被处罚铜20斤;受牵连的王巩被发配到西北苦寒之地。他们可谓披肝沥胆的生死之交。当然还有他的亲弟弟苏辙,患难与共、相依为命,尤在二度遭谪、流放岭南时,苏轼的家属子孙全仗弟弟接济、照拂。他俩是不离不弃的好兄弟、好朋友。

二是政见相左的官场朋友。著名的便是王安石和章惇。他俩曾迫害、打击苏轼,将之投入御史台大牢,再流放黄州、惠州、儋州,使苏轼饱受折磨。元丰七年夏,刚从贬谪中解放出来的东坡乘船东下金陵,仍不忘去看望罢相隐居的王安石。两人谈诗、论佛学多日;说及朝局,苏希望王用宋神宗对他的殊恩,力挽“大兵大狱”之祸,却被王安石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婉拒。苏轼又以朋友口吻劝告王安石,“上所以待公者非常礼,公所以待上者,岂可以常礼乎?”推心置腹,无所避讳,也称得上是朋友了。

三为私交很深的文坛朋友。其中有恩师、文坛盟主的欧阳修,有黄庭坚、秦观、晁补之、张耒等“苏门四学士”,还有为苏轼刊印诗集的驸马王诜,以及画家文与可、米芾等。苏轼与他们诗、书、画相往还,互为诗友、书友、画友,使苏轼的艺术生活变得多姿多彩。元丰二年二月,得知画竹名家、好友文与可去世的消息,在湖州任上的苏轼痛不欲生,一直哭了3天。尤其是一介白丁的陈慥,4年中有7次探望受贬的苏轼,又以诗相交,留下“河东狮吼”的文学典故。慕名前来学诗学书画的读书人,更不可胜数。

四为充实精神的宗教朋友。儒佛道兼修的苏轼,结交了不少高僧、道友。如诗僧参寥、惠勤,镇江的佛印和尚,杭州的大通禅师、维琳方丈,自称130岁的老道士乔仝和老道友吴复古等。每到一地,苏轼都要走访名山古刹,与僧道参研佛学、道学。在杭州,他踏遍城郊360个寺院,并在山林竹荫下卧榻而眠。其中,吴复古伴他从南雄一路走到惠州,充当苏氏兄弟的信使,并陪伴苏轼到海南居住数月。僧道朋友,调济、充实了苏轼的精神生活。

在苏轼的朋友圈里,有一位法号为了元的和尚,因圆寂之后被宋神宗赐号曰“佛印禅师”,所以后世习惯性称他为佛印。这位佛印和尚,是北宋时期著名的得道高僧,不但精于佛法,而且颇通文墨,其智慧才学,均不在苏轼之下,二人既志趣相投,又才华相当,故结为知己,经常在一起打坐参禅、品诗论道。

有一次,苏轼到大相国寺去拜访佛印,赶巧佛印外出不在,他就被小沙弥带到了禅房休息等候,看到墙壁上佛印新题了这样一首打油诗《酒色财气歌》:

酒色财气四堵墙,人人都在里面藏。

谁能跳出圈外头,不活百岁寿也长。

“酒色财气”是古时候定义的人生四戒,其中的“酒”、“色”、“财”很好理解,与如今含义无异,至于“气”,则指表面的虚荣。佛印是僧人,推崇无欲无求,四大皆空,所以他认为“酒色财气”是围困世人的墙,只有跳出墙外,才能延年益寿、修成正果。但是,苏轼却不以为然,他看完后若有所思,当即提笔在旁边和了一首,其诗曰:

饮酒不醉是英豪,恋色不迷最为高。

不义之财不可取,有气不生气自消。

苏轼认为,人生在世,完全摒弃“酒色财气”,那是很难做到的,与其逼自己做苦行僧,倒不如化害为利,问题的关键无外乎是一个“度”字。适度饮酒可以排解忧愁,适度恋色可以陶冶心性,同样的,爱财而取之有道,有气而能够消解,都是可以接受的。

所以,苏轼认为,完全没有必要把“酒色财气”当成洪水猛兽,避之而不及。过了一段时间,宋神宗赵顼在王安石的陪同下也来到了大相国寺,二人看着佛印与苏轼这一唱一和,颇为有趣,于是,在宋神宗的建议下,王安石也和了一首,其诗曰:

无酒不成礼仪,无色路断人稀。

无财民不奋发,无气国无生机。

王安石是百官之首的宰相,看待问题格局更大,他以政治家的独特视角去解读,认为“酒色财气”非但无害,而且是促进社会进步的重要源动力。诚然,酒桌文化是中国传统的重要组成部分,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是天经地义,国民奋进为财,国家发展为气,不但不应严加杜绝,还应适当引导和鼓励。不得不说,王安石的政治眼光还是很独到的,即便放在如今,也丝毫不落后。宋神宗看后,大为赞赏之余,也乘兴和了一首,其诗曰:

酒助礼乐社稷康,色育生灵重纲常。

财足粮丰家国盛,气凝太极定阴阳。

宋神宗的这首和诗,与王安石的那首主题思想其实是一样的,都是把“酒色财气”与国家社稷、百姓民生联系在了一起,只是他以帝王特有的气度,把诗写得更加大气,把“酒色财气”也捧上了更高的地位。很明显,宋神宗并不推崇违背人性的禁欲,他主张的是顺从本心与自然,他追求的是在百姓可以享有“酒色财气”的基础上实现国家强盛。真乃明君也!

以上是一组关于酒色财气的妙趣横生的组诗,由于作诗的人所处的立场和格局不同,对于同样的酒色财气四种事物也就产生了截然不同的评价。

佛印和尚的诗从证悟佛家之空性来谈,提倡完全和酒色财气相绝缘,出离世间,是佛家的出世思路,是内圣之法门。

苏东坡的诗强调对待酒色财气关键是把握一个度,中庸之道。是从儒家个人修身方面来谈,也属于内圣之法。

王安石和宋神宗则从酒色财气对国家社稷的正面作用方面来谈,肯定了酒色财气中所蕴含的积极因素,一个是贤相的眼界,一个是王者的格局,都属于外王之道。

这就是认知不同,感受不同,故此一人一道,诚不欺我。所以万事万物没有对错,只是我们的角度不同,结果也就不同!佛印、苏轼、王安石、宋神宗,分别代表着僧人、文人、宰相、皇帝,身份不同,角度不同,观点也自然不同,这就是所谓的“屁股决定脑袋”吧。

所以,人的生活环境不同,境遇不同,对待事物的认知也有所不同,做事的风格也就不尽相同。现实中、我们的工作行业不同,作息时间也不同,感知日子的酸甜苦辣更是不尽相同。

唯一相同的:我们共享有、同等的生存时间,各自相爱的人,喜欢做的事,昨天,今天和明天……目的都是为了好好的、快乐的活着。

昨天,无论成败已经不可以再重来。今天,只有今天最好、最真、最能感受生活的真实与美好。明天,无论再美好,我们都要努力去进取、创新、发展、奋斗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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