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域是什么时候纳入华夏王朝的?……
自汉代以来,西域狭义上指玉门关、阳关以西,葱岭以东,巴尔喀什湖东、南及新疆广大地区。而广义的西域则是指凡是通过狭义西域所能到达的地区,包括亚洲中、西部地区等。大汉王朝时,有博望侯张骞孤行千里开异域,有定远侯班超绝地轻骑催战云,西域三十六部族就此纳入华夏王朝疆土。
西汉时期,出了玉门关、阳关往西都称作西域,那怕“西”到地老天荒。狭义的西域主要指玉门关、阳关以西,葱岭以东,天山南北的广大地区。自古,玉门关在中原人的心目中就是“苦寒”之地的代名字,尽管它有一个温润优美的名字,但它能让春风望而却步。所以有诗云:羌笛何须怨杨柳,春风不度玉门关。
然而,春风不愿意去的玉门关却是中原通往西域的必经之路。也许有人想不明白,连春风都不愿意去的地方,为什么还阻止不了人类的脚步?因为,人类从来都是为征服而生,人类历史就是一部由寻找生存之地而征服世界的过程。
经玉门关去往西域,主要有两条道:一条是西出阳关,通过浩瀚的戈壁沙漠,途经鄯善地区,沿昆仑山、阿尔金山、祁连山北麓西行到莎车,这是通往西域的南路;另一条道出玉门关,通过白龙堆,经过车师前王庭及尉黎,沿天山南麓顺着河西行到疏勒为北道。
早在春秋战国时期,居住在甘肃河西走廊一带的古老民族如塞种人、月氏人、乌孙人等开始不断的迁徙,陆续汇聚到西域这片令中原人感到无比神秘的地方。塞种人是原居住在敦煌一带的允戎族人,他们向西迁至伊犁河地区;月氏人是原生活在伏尔加河及顿河流域的古印欧人种,他们大约于公元前1000年的时候来到河西走廊西部一带;乌孙人就是今哈萨克族的先祖,他们是由众多迁徙民族汇集成的共同体。
有人曾把我国古时的东北大地比作是一个民族的孵化器,因为她用广阔的胸怀先后孕育出了诸如靺鞨、室韦、鲜卑等等数不胜数的民族。但是,西域同样不甘示弱,只不过西域的民族大部分都是从不同地域、由不同的人种,不远万里聚集于此。
仿佛西域这片土地最适合当作他们疲惫心灵的港湾。因此安顿下来的人们开始安居乐业,繁衍生息,并形成了星罗棋布又似珍珠一样镶嵌在这片土地上大大小小的国家。
西汉初年,西域已经诞生了三十六个国,因此被中原史籍中称为“西域三十六国”。这些国家大都定居在葱岭南北道附近,以从事农业、畜牧业为生,安逸富足。当地农作物的种类繁多,粮食作物以谷物为主,还盛产葡萄、胡瓜等果蔬。畜牧业则以放养驴、马、骆驼等为主。
当时一些国家已经掌握了成熟的冶炼技术,并应用到了武器制造领域,因此矿产业也小有规模,如此极大的提高了当地人的生存质量,也丰富了他们的生产生活。北部的准噶尔盆地水草丰美,宜于放牧,居民大都以游牧为生,风俗习惯类同匈奴。姑师地区则土地肥沃,气候湿润,宜于农耕,所以当地百姓以农业为主,生活习惯基本接近中原地区。
西域各国的社会形态比较简单,尚处在从原始公社到阶级社会过度的阶段。因此,每个国家的人口都比较少,有的国家只有几百人组成,多数有几千人到两三万人,人口最多的龟兹也只有8万人。麻雀虽小五脏俱全,这些小王国设置有简单的军政机构,国王为尊,官员从之,军队护之。护卫国家的军士大都是从事农业生产的普通百姓。
世界上没有永远安逸的生活,如果安逸过的太久,其实危险正悄然来临。战国末期,中原地区秦并六国,大漠草原匈奴称霸,大鱼吃小鱼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,西域各国很快被卷了进来。不过,“吃掉”它们的是强大起来的匈奴。
匈奴的天性就是四处扩张,很快将势力范围渗透到西域,并把此地搅得鸡犬不宁。它向西赶走了月氏人,控制了河西走廊。向南占领了河南地;向北征服的丁零、鬲昆。
随后,匈奴在西域设僮仆校尉,视三十六国为孩童,将西域当成自己的财富工场,大大小小的国家沦为其“童工”。匈奴单于只需一封信,或一句话,西域各国就会上缴纳税赋,源源不断的财物运抵匈奴。汉文帝时期,匈奴如同横在河西走廊上的一块巨石,将中原与西域隔离。
面对咄咄逼人的匈奴,西汉王朝隐忍、退让了半个世纪之多,全面反击匈奴的战争终于在汉武帝时期爆发。汉武帝是一位充满智慧的帝王,有着高超的军事指挥水平,他先是在马邑地区布下口袋阵,准备全歼30万匈奴骑兵,计划失败后,汉武帝又想到了联合被匈奴人赶跑的月氏人一起夹攻匈奴。那么,谁去联络月氏人?陕西固城人张骞挺身而出。
月氏王国本来是立国在河西走廊的一个大国,首都设在张掖。西汉时期,月氏被匈奴击溃,国王的头骨被老上单于做成尿壶。月氏人举国西逃到中亚咸海以南、阿富汗以北地的蓝市城定居。其位置正好处于匈奴势力范围的左前方,如果月氏向匈奴复仇,与西汉合作将事半功倍。
所以,汉武帝认为双方既然能各取所需,合作之事水到渠成,遂交重任于主动请缨的张骞。此时的月氏王国距西汉首都长安,直线三千余公里,而过金城便进入匈奴的版图。公元前138年,张骞带领者一百余人的使节团从首都长安出发,深入一个未知的蛮荒世界。
张骞出师不利,刚进入河西走廊就被匈奴奴捉住,得知他们的目的后,军臣单于怒火冲天。不过张骞一行人并没有受到匈奴虐待,相反每人还被赐予了一个匈奴姑娘做妻子。封妻荫子、天伦之乐随心所欲,但离境是异想天开。
时光荏苒,岁月如梭,转眼十年,而张骞与其他伙伴牢记使命,不改初衷。公元前129,张骞一行,抛弃妻子,向西逃走。历经千辛万苦,终于逃到大宛王国,大宛出于礼节,将所有人护送到康居王国,然后经康居辗转到月氏王国。
然而,时间能改变许多东西,也能淡忘许多仇恨,何况现任国王是被杀国王的孙儿,对祖父的感情又隔了一层,所以,没有人愿意自寻烦恼,去翻报仇复国的陈年旧账事。张骞在月氏王国住了一年余,希望用诚心说动月氏王,但最终失望而归,或许保守内敛才是月氏国的生存之道。在归途中,第二次被匈奴捕获,又禁止离境,“被迫”与胡人妻子团聚。
公元前126年,归心似箭的张骞又一次抛妻弃子,从匈奴逃走。他的妻儿听到消息,狂奔来随,可是追兵已至,张骞只抢到一个儿子,与妻子及另一个儿子永远决别。两千多年过去了,我们仿佛还能听到胡人妻子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阔别祖国十二年,张骞回到长安,出使时的一百余人,只剩下两个人。 张骞这次出使,虽没有达成预期的政治目的,但他为中国人发现了一片广大、全新的世界。他的贡献,足可媲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。
岸边多少事,依旧大河流,少了任何人的地球照常转动。公元前121年,汉朝大败匈奴,浑邪王投降,河西走廊成为汉朝国土,汉王朝接触西域畅通无阻。为了尽快、彻底消灭匈奴,张骞提出结盟乌孙王国的建议。
乌孙王国原来的地方就是月氏人后来的地方,因为匈奴赶走了月氏人,而月氏人又去将乌孙人赶走。最终,乌孙国西迁到中亚巴尔喀什湖东南,成为横跨伊犁河的大国。张骞认为,乌孙比月氏更能伤害匈奴,有乌孙王国的帮助,就等于砍断了匈奴的一条右臂。
公元前116年,张赛“故地重游”,顺利到达乌孙王国,邀请乌孙东归复国。乌孙国王反应冷淡。原因之一,他不了解汉朝实力,不愿草率从事。第二,恐惧匈奴报复。结果又是张骞失望而归。
不过,张骞不虚此行,连做了两件事情:一是分派部属赴康居、月氏、大夏、安息、身毒、于阗,宣扬大汉的声威。另外,他回国时,邀请乌孙王国派遣使节同行到汉朝访问。
公元前114年,张骞逝世,但他派赴各国的使节带领着西域各国的使节团、商团,陆续来到长安。从此,开启了汉王朝与西域交往的新时代,与诸国关系日益密切,一条被称作“丝绸之路”的贸易大道横空出世。
尤其当乌孙使节见识了大汉王朝的强大富庶后,决定臣服。得知乌孙倒向汉朝,匈奴兴师问罪,乌孙王昆莫大为紧张,遂向汉王朝求婚,希望用汉王朝的婚姻关系阻吓匈奴的侵略。或许乌孙王醉翁之意不在酒,但这是最实惠的方式。
乌孙王的愿望很快得到满足。公元前105年,汉朝将风华绝代的公主刘细君嫁予乌孙国王昆莫。匈奴不甘示弱,马上也选一位美丽的匈奴公主给乌孙王,以抵消汉朝公主的影响力。匈奴之所良苦用心,因为它们在西域的影响力开始受到挑战,并成为不可回避的事实。
继张骞之后,汉朝不断派出使节联络与西域各国关系。出使大宛王国的使节向汉武帝报告说,大宛王国贰师城有一种世界上最好的马,名“汗血马”,流出来的汗像血一样,能日行千里。
汉武帝酷爱宝马,当即派使节携带充足的黄金,又用黄金铸成一个金马,作为礼物,向大宛王国购买宝马。然而大宛王毋寡不屑一顾,非但不肯出售宝马而且还命东境郁成城的镇守大将郁成王将“傲慢无礼”的汉朝使节团全部杀掉。
汉武帝大怒,他的人哲学就是,有些人既然不吃敬酒,就应该给他罚酒吃。从公元前103年开始,汉武帝派大将李广利率领军队两次远征大宛,战争的结果是汉军损失10万多人,大宛国王毋寡被杀,郁成王被军前处决,三千多匹宝马任汉朝挑选。
事实上,至张骞通西域之后,各国便如长在墙头上的小草,风往那边吹,它们就倒向那边。匈奴先入为主,西汉想后来者居上,各国迫于匈奴的压力下,经常截杀汉朝使节。汉朝立威迫在眉睫,于是发动一连串惩罚性的战争。第一个征服的目标就是楼兰。
一、征服楼兰
楼兰人与月氏人同属古印欧人种,同来到河西走廊一带后分别建立自己的领地。楼兰国的首都位于今新疆若羌,而最初的楼兰古城则紧靠着罗布泊西岸。楼兰王国是西域最东的国家,毗邻汉朝敦煌郡。西域的南部被塔克拉玛干沙漠及白龙堆沙漠分割成南北两部,楼兰城正是分道的港口,汉朝往来各国的使节,都会合于此。当丝绸之路开通后,楼兰又成为各国商队的聚集、补给站,所以很快就富的流油。
其实,早在汉朝攻打大宛之前,楼兰冲突已经解决。当时,楼兰与车师都与匈奴暗通款曲,情愿被匈奴当作枪使,许多汉朝使节被截杀,汉朝与西域的交通线几度中断。事实证明,与汉朝对抗如同螳臂当车。公元前108年,西汉大将赵破奴率三千人马出征楼兰,结果只使用了七百骑兵就将楼兰打残。不过,正是因为轻易征服楼兰,才使得汉朝轻视后来大宛,结果损兵折将,代价惨痛。
武帝末期,汉帝国经略西域,颇具成绩,轮台一带的肥沃土地上,就有屯垦区。几十年后,楼兰新国王安归,跟匈奴结亲,再度截杀汉帝国使节。龟兹王国进攻汉帝国屯垦区轮台,击斩屯田司令赖丹。西域各地,烽烟再起。公元前77年,权臣霍光派使节傅介子进入西域,先到楼兰斩杀国王安归,并将国名改为“鄯善”。新王则由在汉朝充当人质的楼兰王子继承,并由一位汉朝宫女做新王的王后。到此,鄯善彻底依附汉朝,领土也纳入汉朝版图,“楼兰”化为历史记忆。
二、合击匈奴
公元前71年,汉朝终于与乌孙达成联合出兵、夹攻匈奴的共识,张骞的夙愿变为现实。汉朝分别由西河、云中、五原、张掖、酒泉,五路出兵,声势浩大。乌孙参战方面,由汉朝使节常惠担任指挥,向东进军。匈奴探得到消息后,惶惶北逃。致使五路大军深入沙漠一千余公里,仍捕捉不到匈奴主力,最终无功而返。但乌孙兵团却大获全胜,俘虏匈奴亲王以下四万余人,给予匈奴致命一击。
三、问罪龟兹
吓退匈奴后,常惠便征调西域各国兵力,组成五万联军进攻龟兹王国,同时为遭杀害的赖丹讨要说法。但原国王已经去世,只能交出当年主张侵犯汉朝轮台屯田的大臣姑翼谢罪。姑翼被处决,汉朝国威大振,屯垦区恢复,许多汉人士兵与当地女子通婚,西域各国开始有了汉族血统的国民。
四、击溃车师
车师王国位于天山以北,是汉朝前往乌孙王国的要道之一。车师国王乌贵以和亲方式与匈奴结盟,充当匈奴的走卒,继续遮杀汉使。公元前67年,汉朝在渠犁王国的屯垦长史郑吉,率领屯垦兵团一千五百人,再调发各国军队,集结一万余人,攻击车师。乌贵无力抵抗,又担心匈奴问责,两难之下,放弃王位,投奔西面的乌孙。
随后,汉朝把“群龙无首”的车师国民东迁到交河城,将车师故地变为屯垦区。见此,匈奴不会无动于衷,对侵入到天山以北的屯基区大为惊恐,于是不断派兵骚扰。
公元前64年,汉朝将屯垦区撤销,退回天山以南,与渠犁王国的屯垦区合并。交河城仍然存在,称车师前王国,故地则称车师后王国。公元前60年,汉帝国政府任命郑吉担任首位西域总都护,他把都护府设在乌垒王国,汉帝国在西域势力,更为增强。
从汉朝在西域设立都护府后,西域步入一片安详,庇佑在大汉王朝怀抱里的西域各国进入安居乐业、繁衍生息的黄金时代。沐浴在和平阳光下的西域各国,婴儿一般香甜入睡。但是,不久的将来,侵扰他们的梦魇再次来临。
西汉末年,王莽篡汉,中原战火纷飞,无暇西顾。西域遂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,远离中原而去,于是部分西域国家开始蠢蠢欲动,称霸称雄。莎车王国首当其冲,想乘此机会,用武力统一西域,于是不断攻击其他国家。
公元前45年,车师后国、鄯善、焉耆等十八个王国,联合派遣王子到洛阳作为人质,请求东汉政府派兵保护。可是大混战之后的东汉人口锐减,国力不足,捉襟见肘,而北方的匈奴仍然虎视眈眈,东汉政府不得不拒绝他们的请求,送诸王子回国。
西域各国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,冷眼旁观的莎车变得有恃无恐,侵略更加激烈。莎车先是大败鄯善兵团,后攻陷龟兹,国王被斩。迫于无奈诸如鄯善等一些国家只能再次依附匈奴,以求得保护。
二十八年之后,汉朝重振雄风。公元73年,汉军对北匈奴展开攻击,大将窦固深入天山,在伊吾卢重设屯垦区,并派部将班超,再次出使西域。然而此时,趁机盘踞于西域的北匈奴的势力已根深蒂固。因此,班超接手的是一个陌生的世界,一切还需重头再来,不过困难吓不住英雄。
班超一行36人,首先抵达鄯善王国,鄯善最初喜出望外,可不久便冷淡起来,原来就在班超到达不久匈奴使节也到了鄯善。狭路相逢勇者胜,班超当机立断、先发制人将匈奴使节斩杀。鄯善王大为震骇,愿送王子作为人质,重新臣服东汉。
时不我待,收服鄯善后,班超马上向于阗开拔。然而,时过境迁,如今的阗王国已代替莎车王国称霸,北匈奴使节常驻于此。班超到达后,于阗王冷饭冷脸,大为怠慢。班超摸清情况后,略施小计将勾结匈奴的于阗国师杀掉。于阗王大为惧恐,马上杀掉北匈奴使节,归降东汉。下一个目标是龟兹。
龟兹王国与北匈奴最为亲密,依仗匈奴力量,攻杀疏勒王国的国王,另立龟滋籍大将兜题当国王。班超派他的部将田虑出使疏勒,兜题拒绝调解。田虑颇具班超风格,出奇制胜,将兜题劫持因禁。随后,班超赶到疏勒,另立故王的侄儿榆勒当王。到此,西域南道诸国,全部回归汉朝怀抱。
公元74年,东汉大将窦固进攻车师,前、后车师王国全部投降。这时东汉王朝正式派遣陈睦担任西域都护,驻扎乌垒王国故总督府。东汉斩获不断,北匈奴如芒刺背,于是两次进击位于车师的汉人屯垦区,但都功亏一篑。
但北匈奴的同盟焉耆王国、尉犁王国和龟兹王国,却表现抢眼,它们突袭总督府,把陈睦杀掉,东汉驻扎在车师的屯垦兵团全部溃退。此时,汉章帝刘炟经受不了西域的惨重挫败而感到沮丧,遂下令放弃西域,撤销都护府。公元76年 ,所有汉使和协防军队撤回。
当时班超也在召还之列,他临走时,疏勒全国恐慌,大将黎弇为避免再沦为龟兹的奴隶竟然自杀。班超勉强走到于阗王国,国王痛哭失声,苦苦挽留。班超被感动,决定抗命留下,再次返回疏勒王国。
可是仅只数天工夫,疏勒边境已有两坐城市投降龟兹。班超以迅雷不及掩耳斩杀六百余人,两城失而复得。这时,东汉朝廷又允许班超留下,不久将班超晋升为西域都护。
在班超的经营下,西域各国陆续归服。公元94年,班超征调各国军队,向北道发动总攻。不过,当年的龟兹王早已病死,班超只生擒了焉耆王和尉犁王,并将二王带到原陈睦死难故地斩首,以祭奠英雄亡魂。此时,距陈睦之死己过去整整二十年,可见君子报仇二十年照样不晚。
公元102年,班超退休,返回洛阳。东汉政府派遣一位年富力强的将领任尚接替。任尚临行前很“谦虚”地向班超请教纵横西域的心得体会。班超说水至清则无鱼,做到宽以待人,不拘小节,豁达怀柔即可。任尚感觉班超很平淡,徒有虚名,到达西域我行我素、刚愎自用,结果仅上任四年就激起各国叛变。
公元106年,各国联军进攻疏勒,任尚不能阻挡,求救于内,东汉另行派遣一位将领段禧替换任尚。任尚有惊无险,庆幸有生之年没有殒命西域。但由任尚引发的混乱局势已不可收拾,段禧转只推进到龟兹王国,便寸步难行。因为,虽然龟兹王支持段禧,但龟兹人民与之离心离德。后来,龟兹国民与温宿王国、姑墨王国,组织联军,攻击段禧和龟兹王。段禧虽历经千辛万苦将联军击溃,但前方已经看不到光明。
公元107年,无奈之下的东汉只得再次撤销西域都护,残留的屯垦区也一并撤销。公元119年,敦煌太守曹宗派遣部将索班,再进入伊吾卢屯垦,鄯善王国和车师前王国重又归附东汉王朝。不久,北匈奴残余部落,跟车师后王国联合,攻陷伊吾卢,杀死索班。鄯善王国向东汉王朝求救,东汉政府正困于羌部落的战争不能自拔。于是只派遣班超的儿子班勇,担任西域长史,进驻敦煌,遥作声援。
北匆奴的残余部落和车师后王国,乘机进攻已成为中国本土的河西走廊。班勇忍无可忍,举领六千人反击,生擒车师后王国国王,带到索班死难处斩首,把头传送到一千九百里外的首都洛阳,悬挂示众。然后征调各国军队,进攻北匈奴的残余部落,北匈奴大败,向北逃走,从此再没有出现。
班勇之后,社会矛盾加剧的东汉再也找不到经营西域的适当人选。特别是最后一任都护王敬,为人志大才疏,但羡慕前辈们的威风,公元152年,击斩于阗国王。不久,于阗人民反攻,王敬引火烧身被杀。
这时,东汉王朝正陷于宦官、士大夫及外戚之间无休止的内争,没有人将目光放在几千里之外的西域,西域如一个找不到家门的孩子,再一次与母亲脱离。
但是,已经建立数百年的经济交往,及文化基础没有中止,而我们又时刻没有忘记对西域的牵挂。西域再次回到中原王朝,已经是数百年后的唐朝。岁月轮回,弹指千年,等待并不漫长,让我们拭目以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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